公羊函此时低着头，他的目光中，闪烁着惊讶和森寒交杂的神色。
他想起最近两次自己和三皇子奕的见面。
第一次，是他深夜前去拜访。
第二次，则是三皇子奕设宴单独招待他。
两人之间自然不可能就某些问题进行具体交流，但是言语之间的暗示，彼此心领神会就清楚。
公羊函告诉三皇子奕的是，关于储君之争，三皇子奕现在要争的对象不是五皇子顼，五皇子顼从来不是三皇子奕的对手，他需要去竞争的，是来自庄伯内心对于宗族的忌惮。
三皇子奕血脉中关于公羊家族的那一部分，是他的助力，但现在也成了他成为储君的阻碍。
如果庄伯所有子嗣都在的话，那么这个助力，会让他毫无悬念成为储君人选。
可是现在，当立储的人选只剩下两个的时候，庄伯内心对于宗族的忌惮就会越来越大。
按照公羊函的设想，他会让公羊家族这台拥有历史底蕴的机器运转起来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，不断为三皇子奕造势，甚至为此引发一些动乱，然后让三皇子奕去提升声望，那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