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是实话。
可想想那天,海贵绘声绘色地说了韩王府的情形,申久冲强制自己将脑子里最后一丝疑虑打消下去,“这次和之前能一样吗?”即使过了几天,想到那天情景,他还是气得全身发抖,“你也不想想鱼晚那天闹成什么样子了,平常在街上造孽也就罢了,老百姓好抚平,交点钱堵上嘴就没什么事。可那是韩王府,就连这当朝公主驸马什么的都要忌惮几分的韩王府!她可好,为了个倡优就那么胡闹……”
申久冲仍清晰记得海贵描述此事时他的状态,仿佛全身血液都聚于一处,当时屋里明明烧着极暖的地龙,可他还是觉得全身发冷——
无视贵族王权,羞辱当朝朝廷大员,带着下贱倡优凌驾王族……
这不管哪一条要是论证起来,都会是死罪。
海贵还很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当时韩廉的表情,什么脸色如暗灰,什么紧抿嘴唇,什么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,散出慑人的光,总之一句话,就是万般愤怒——大事不好。他申久冲活了这么久,却从没有像那日那般被惊吓过。他是经商出身,见多了人,知晓太多的人情世故。这男女吗,看你好的时候吐口唾沫都是香的,要是不好,估计就轻飘飘一个眼神都能理解成肮脏。他越想越觉得此事是个劫数,要是搞不好,鱼晚就会栽到这事上,不仅鱼晚栽,估计全家也脱不了干系。于是当即便下了决定,将家里刚收到的宝贝东西拿出来,揣着便和衣丛去了韩府,还和衣丛千方百计的想了一路为鱼晚脱罪的词,什么小了不懂事,什么被娇惯得离谱,甚至连鬼迷心窍都用上了,想要真不行,就说是遭了巫蛊算计,被小鬼附了体才如此反常。可没想到,这琢磨了一路的理由竟都没有派上用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