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切都好,他写道,最近的三星期全在娱乐中消磨过去了,要比我们现在更快乐更幸福也不可能了。我说我们,因为从一月十五日以来,我无论哪方面的生活都有伴侣,而我常常诅咒的命运,这回也可当得起温良贤慧的称赞了,从我妹妹出嫁以后,运命给我的赏赐还是第一遭呢。玛克依旧如天仙一般,朴实可爱的品性谁见了都要动心,我对她的感情造成了我生活的乐趣。”
要是勃朗太诺不妒忌的话,歌德真可说是幸福了。最初,他觉得有这青年常常陪着他的妻出去散散步倒很方便;他整天忙着生意上的事情,又没有人代替得了。好几次他把歌德作为他和妻子中间的仲裁人;他以为一切男性在某些问题上的意见必定是一致的。不幸歌德是一个艺术家,所以是男性的叛徒。一个丈夫对于和他见解相同的情夫是极有好感的,喜剧诗人就留意到这等情景,但一个减削夫权的情夫,确是可恶透顶的了。
勃朗太诺注意到他的妻在佛朗克府住不惯,动辄指责他旧家庭的生活习惯,老是谈论什么音乐,书籍和其他的危险问题,他终竟很有理由的相信,定有一个搬弄是非的人在教唆他的妻,暗示他破坏夫妇常规的种种念头,他认为这教唆犯便是年轻的歌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