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少府主此刻再次巡视到此,转头看了一眼摊子,见刘赤亭身边放着剑,便也顺便扫了一眼,但明显是没当回事。
走出去几步,他淡然问道:“那两个怎么回事?这么久还不回来,是不想回来了是吗?”
后方有人快步凑上去,轻声道:“或许是想做得干净些,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带那人走的。”
独臂汉子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位少府主,刘赤亭见状,问道:“怎么?认识?”
汉子自嘲一笑,笑声略微发冷。
“我一个小民,即便认识他,他也不认识我呀!”
天色逐渐暗了下来,半夜里又有大队人马登山,想必是此地三十六城主了。
啼乌山巅,一处石台之上有楼台一处,三楼只四根柱子挑着屋顶,里边有九张椅子,围成了一个圈儿。
这次祭拜太平仙人,九位府主无一缺席。
其中一人笑着开口:“惯例,方才所言,抬手便是认同。”
九人之中,其中八人都抬起了手,唯独一人面色凝重,死死盯着最中间的四方石碑。
这石碑乃是当年创立九府之人所立的规矩。
方才说话那人笑盈盈看去:“牧府主何意?三百六十年了,不差这一哆嗦了。”
并未举手的中年人面色凝重,沉声道:“明日大典,少说也有近两万人,那可是两万人!”
有人笑盈盈道:“两万人又如何?是那几个外乡修士所为,与我们何干?”
说话的是府主之一,身形高大,穿一身黑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