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梦想,无非就是,一屋,二人,三餐,四季。
终于,在他鼓起勇气能够坦然接受别人,企图安稳度日时,似乎又失去了这个资格。
他终究是要为过去几年的荒唐和懦弱付出代价。
次日清晨,林程明电话拨过来,说有话当面聊。
华庭小区外侧,有个破旧的篮球场,边缘摆设着几件破旧的、早已生锈的活动器材。
赵东升到时,林程明不知从哪里捡到个破烂的篮球,站在球场三分线那儿,起跳投篮。
赵东升过去:“什么事?”
“打球吗?”他捡回篮球,站到赵东升对面,扬起下巴,“进一个球,谁输了,谁离开。”
见他挑衅,赵东升笑着偏偏头,挥手将他手中的球打掉。
林程明得意地吹了个口哨,快步向前转身拦住,胳膊伸高,拦截住抛到半空的球。他抱着篮球,得逞地笑了下:“可要愿赌服输哦,我说的是,离!开!西!陲!”
赵东升双腿叉开,弓步,不置可否:“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。”近几年来,他很少有害怕的事情,但与西陲分开,却使他忐忑万分。
林程明球技不错,但赵东升也绝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,两人对抗了十分钟,谁也没找到机会进球。汗水、心跳、跑动,真正运球动起来后,便不再计较最初的赌注,这个破旧不堪的篮球场上,仅仅是两个人在打球,如果非要添加一个定义,那就称作是比赛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