诊所大厅里放着几个黑色的大垃圾袋,歪歪斜斜地贴着医疗垃圾的标签,其中一个袋子的标签上还有干涸的血迹。
有风吹来,纸灰在楼道里打着旋,路边拾荒的老人想要进来拣点什么,但是刚靠近诊所,就激灵一个冷战。老人抬头看了眼诊所的招牌,知趣地绕开了。
这里跟学校只隔一条马路,却像是两个世界。
我用手电筒照了一下,楼道尽头桌子上有个裂开的香炉,还有翻倒的果盘、落灰的供品、被拆烂了的铜钱剑。
已经有人尝试过跟这里的胎灵沟通了,但是并不成功。
骆绯绯进来后就一直冷得抱着肩膀,五分钟不到,打了七八个喷嚏。
“就在那几个袋子里,他们好像是认定了这里,我们几次把袋子运出去,第二天都会自己回来,负责运输的工人也会大病一场,有次还出了车祸。”
“我可能感冒了,受不了这里的寒气,先去外边等你。辛苦了!”
骆绯绯拍了拍我,转身离开。
整个诊所剩我一个人后,阴冷的感觉更重了,耳朵里隐约还听到小孩子的嬉笑、咒骂和哭泣。
袋子被运走后还会自己回来,肯定是这些孩子们有怨气,有执念,这里有他们舍不得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