窸窸窣窣的雪打在浅碧色的伞面上,冷风扑在面上,委实凉得厉害,若不是手里捂着暖炉,只怕指尖都会冻得发麻。
“天牢里是什么模样,公主怕是没见识过吧?”丁芙蓉缓步上前,身边的婢女战战兢兢的撑着伞。
靳月见过衡州府的大牢,这天牢嘛……委实没见过。
“公主得了太后疼爱,自然不知道别人家的母亲,失去女儿的痛苦。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,公主还觉得心安吗?”丁芙蓉步步逼近。
靳月狠狠皱眉,风吹得脑仁疼,但也让她清醒的明白了,夜侯夫人的意思。
“夜侯夫人说了这么多,字字句句都在指责我的不是,可想过若是我糟了难,又是什么光景?说到底,人都是自私的。燕王府是您夜侯府的姻亲,可不是我的姻亲,你说再多,关我屁事!”靳月转身就走。
丁芙蓉一怔,“你!”
“娘,我早就说了,她不好对付,如今您见识到了吧?”顾若离从门后缓步行出,风雪之大,皴得她美丽的容脸微微泛红,反倒添了几分迷人的媚色,“没有人比她跟自私,她行事从不会顾及身边之人,素来心狠手辣,看小郡主的下场就知道了!” 丁芙蓉没说话,“我不过是试探罢了,她没当真,我也没当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