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倾身往前凑了凑,两只眼睛亮闪闪的发着光,压低了声音对谢冉说:“没死的才是大鱼。”
谢冉心头一动。
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,她自然要问:“你知道‘大鱼’的藏身之地?”
想到逼问那几个南越人时的场景,闻呇不由冷笑一声,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屑:“那三个人里怂的就有两个——如此之国,何谈不灭?”他摇头一哼,道:“临死前想知道的都逼问出了。”
谢冉将他的种种表现看在眼里,心头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。从这孩子抱着人头上门起,她就知道他必定不是盏省油的灯,可如今他说着这样的话,实在很难让她继续用不省油来形容他。
少年老成,心气倒也高傲,她私心里喜欢,却也担心过犹不及。
摇了摇头且将私事放在一旁,她只问:“是谁?”
闻呇干脆地给出四个字:“南越,许垚。”
谢冉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个人是谁。
只是这样有胆量,只凭这么几个人的接应就敢孤身直入金陵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