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秋也热,没精打采的蔫着,好在金彩出门前挖了一桶冰块放在马车里。
如今边给她扇风边拿帕子替她擦脖子上的汗,又看脖子圈儿都是红点,“这姑娘去年夏天也这样,一受热就容易出红疹。”柳氏也扒开女儿衣裳看了一眼,“一会儿回去买些膏药,我给你上药。”
“这天气也是真热,我们在外面且这样,舅老爷不知道得热成什么样,这种天气能考好的也真是人才的。”陈妈妈道。
金彩却是看着一边儿给杨征文擦汗,满脸笑意的阿秀,“那可不一定,我瞧舅老爷人如今发奋读书……这说不准呢……”
这样热的天,杨秀才一直劝阿秀回去,阿秀却只是给他擦汗打风。
“我进了里头也是热的,你打不到风。”
阿秀也不听,“老爷只管好好念书,其余的事情阿秀能做都会做。”
杨秀才便叹了一口气,他三十上下的年纪,再加上妻子的事儿,早就没了儿女情长的心思。可阿秀才十六七的年纪——
“阿秀,你我出身都寒微,你被迫进了青楼,却是清白的姑娘,又会刺绣,又会裁衣,可我三十好几的男人无事业,无房舍,只有老家的两个儿子和犯了官司再逃命的妻子,原是我配不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