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成亲后,齐朔每日基本上都与韶声同住。除非他公务实在繁忙,从夜里议事到天明,才会和衣在书房小憩。
而韶声则自年前对他说过,要做好将军夫人后,便自觉地担负起齐朔的起居。除非有消息传来说将军今日不回,或是太困实在熬不住,她是一定要等到人回来的。
于是,齐朔在某种意义上,又变成了更早之前的那位,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,十支指头不沾丁点俗物的金贵公子。
他懒洋洋地张开手臂,睨向在他身上忙碌的韶声,有些不高兴:“声声小姐最近怎么都不爱说话?”
韶声尽量按照自己的计划,装作无事发生:“没有。”
她已经没有心思再配合他撒娇扮痴了。
他真的很敏锐,她想。
她甚至没想好如何伪装,便被他当场挑明。
计划中想得好,可怎么能装作无事发生呢?她与他每说一句话,都要想到柳韶言。
果然,什么都瞒不住齐朔的眼睛。
他一把按住她解开衣带的手臂,将人搂到怀里,黑黑的眸子盯着她,语气更加委屈:“小姐撒谎。”
然而,这时该如何反应,韶声更加迷茫,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