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知老四他们如何了。”康熙的目光里带了些探究和担忧。
“四哥他们已经突围出去了。”想到刚刚的场景,胤祯觉得自己的心里又痛了一次。“你看到了?”康熙转头面带惊喜。
“是。”胤祯不能说出真相,只觉憋的难受:“汗阿玛,儿臣去照顾海若了。”说完不等康熙开口,便走了出去。
营帐里有浓重的药味,泛着辛酸的苦,胤祯遣散了众人,坐在沈婳床边,双手捂着脸,任一直以来的情绪倾泻而出,终于低声哭了出来。
丈夫有泪不轻弹,只因未到伤心处。
沈婳一直在做噩梦,先是许宸出轨苟合不慎将自己推落天台,再是雍正登基,狞笑着手起刀落,砍杀所有的皇子兄弟,然后是胤祯终其一生囚禁皇陵,形如槁木,最后是墨玉笑眯眯的憨态可掬样,像泡沫一样骤然消失。
沈婳挣扎着却又昏昏沉沉睡去,只觉得身如火烧,心似寒窑。羸弱的仿佛风一吹,就能四下吹散。
……
“这都已经三天了,若儿连烧都没退,你们治的什么病!”胤祯铠甲未脱,就冲进帐来,发现沈婳依然额头滚烫,呓语不断,厉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