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干嘛?”乔红楚喊。
“没你的事,”林宽安抚她一把,“你回宿舍。”
“别碰她。”尉少安打开林宽的手,对乔红楚笑了一下,“他不会怎么样的。你回去。”
乔红楚有些神经质了,她喊着走开,因为她知道她在场,两个男人都没有下台的机会。
“去哪儿?”乔红楚走后尉少安问。
“前面。”林宽答。
尉少安看见一把闪亮的匕首被林宽灵活的手指操练着。他感觉头皮有些凉。他痛恨这个匕首,痛恨带它而来的乔红楚。我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叫乔红楚的女人,他想。
“害怕了?”林宽问。
“哪儿的话?”尉少安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,“你会么?你不会的!不是你不敢,是不值得,我们都没有必要为一个女人做出这么大的牺牲。你我都死了,世界在她眼里依然是原来的世界,她依然会像昨天一样快乐或是忧郁,依然会有男人看上她的快乐或忧郁。你我失去了一切,什么却都没有换回,也完全不可能换回……”
林宽就在尉少安的劝语中钝了匕首,他咒骂着走开。
尉少安没有还口,他顶着头顶的凉气撤出林宽愤慨的氛围。
“婊子!”他大喊,“这世界是个婊子!”
他大步向前走去,走向这个荒唐的雨夜惟一能收留他的单人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