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翔飞奔回屋里,不多时就跑了出来,手里拿着一只小铁盒,还有一个不大的酒坛子和几个粗瓷小碗。
“唉,程某不善经营,贫贱少钱,这半坛子女儿红,一直舍不得喝。如今遇到许兄,大慰平生,我们兄弟这就喝了罢。”程翔笑道。
两人正欲离去,宛娘一把抓住了程翔的手,声音嘶哑,带着哭腔:“翔哥,都是我错了!是那姓曹的用强,奴家这是身不由己......”
程翔只是略一犹豫,拨开宛娘的手,一脸厌恶,像是在看一只耗子或臭虫,跟着许炎走出院子。
“好自为之。”程翔只留下了四个字。
宛娘哭声凄惨,一头趴在院子里。
大河村南头,出村百步,河畔草木丰茂,临河有一座木头亭子,亭盖是茅草堆成。两人坐在亭内,也不吃东西,把酒坛子摆开,用小碗对饮。
惊蛰伺候在旁,不敢坐下,只是站着给两人斟酒。
程翔看了看惊蛰,慨叹一声:“许兄弟,嫂子贤惠懂事,比我家那泼妇强出百倍。娶妻当娶贤,斯言是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