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长安的雪跟上京皇城的雪,难道还有什么分别吗?”
皇甫芷兰看着杯里的茶气,轻声问道。
陈长生摇了摇头。“自然是有分别的。”
皇甫芷兰看着眼前的少年,平静说道:“可不可以说来听听,虽然我们两国相隔千山万水,国土也并不接壤,但是毕竟我们是两个不同的皇朝。”
陈长生低头想了半晌,挣扎了许久,才看着她回道:“就拿喝洒来说吧,这里的喝酒会问你要不要再喝一杯?”
皇甫芷兰点头笑道:“这有什么不对么?”
“在长安喝酒一般不会这样,他们会问你,酒好不好喝,要不要再来一碗?这就是其中的分别。”
陈长生看着她,淡淡的笑道。他想起了李一白的那首诗《将近酒》。
皇甫芷兰看着他微笑说道:“原来这便是其中的分别,话说你这形容可真是很有趣啊?”
听到这时,陈长生终于明白过来,公主大概猜到了自己心里的那些犹豫。想到这里,心道你的心思要不要这么细?
你这是悄悄地挖好一个大坑,然后让我乖乖地跳下去么?
他摇头说道:“其实公主既然喜欢写诗,就应该去跟小舞拜同一个师傅的,反正他教一个也是教,不在乎多一个人的。”
皇甫芷兰看着他摇摇头道:“看见一堵高高的宫墙,人们总想跳进墙里看看那里有什么故事,我不是墙外那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