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序璋惊慌失措地去抓她的手,声音有种酸涩的喑哑:“祈恩,你冷静一点,我们冷静一点再来讨论这件事好吗?”
廖祈恩将那个闪闪发亮的东西按在桌上,明明连妆都被泪水浸花了,人却有种意料之外的强硬:“哪怕再冷静,我也不能活在由欺骗开始的爱情里。黎序璋,我的人生不会再被你操纵了!”
黎序璋盯着她,对面的人眼里灰暗一片,他颓然地松开手。
廖祈恩站起来,毫不留恋地走到门口,决然推门而去。
廖祈恩觉得自己愚蠢得无以复加。自己早该去向父亲求证一切,而不是把父亲想象得那样脆弱,自己却陷入无缘由的揣测中。若早点知道这一切,她绝不会任由自己放纵地陷入对黎序璋的爱与迷恋之中。如今她仿若身在沼泽,放弃是放弃,挣扎也是放弃,早已没有退路可言。
廖祈恩睡不好,再也睡不好。许多个凌晨在梦魇中醒来,都是黎序璋决然离去的背影。她在台灯昏暗的灯光下问自己:他有什么好?答案却更令自己无奈—黎序璋哪里都好,唯独不该与廖记有哪怕一丝的联系,也不该因为知道她是谁才接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