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亲爱的,什么也没有。你只需要暂时忍耐一会儿,马上就会好的。把你的头靠到我身上吧,这样你就会舒服点儿了。我的嘴唇也干透了,说话都有些费劲儿了,但我想我还是应该把实情告诉你。你手里拿的是什么?”
小女孩把手里的两块云母石片拿给他看,高兴地说:“真漂亮!等我回家就把它们送给小弟弟鲍伯。”
大人非常确信地说:“一会儿你就能看到比这更漂亮的东西了。我刚刚正要对你说,还记得当时咱们离开那条河的事吗?”
“嗯,记得。”
“好,那时候咱们以为不久之后就会碰到另一条河。知道吗?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,不清楚是罗盘还是地图,或是别的什么出了问题,咱们一直就没有找到河。水已经喝完了,还剩下一点点,留给像你这样的孩子们喝。后来……后来……”
“后来连脸都没办法洗了,”小女孩打断了他的话,严肃地说。同时,她把头抬起来,望着他那张满是尘土的脸。
“不但没办法洗脸,就连喝的都没有了。本德先生第一个走了,然后是印第安人品特,接着是麦克格瑞哥太太、江尼·宏斯,再后来,亲爱的,就是你妈妈。”
“这么说,妈妈死了。”小女孩声音颤抖地说,一面捂着脸,放声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