勉强合上眼,一夜噩梦,不是梦到自己被困牢笼,就是梦见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,伸手让我看他手上系着的红绳,我的妈呀,他身上还别着一个身份证,上面写着李莲英。
第二天清早起来,两个大大的黑眼圈,惠征夫人也不多问,只是拿来自己扑用的珍珠粉,又让绿绮替我精心梳理头发。
“兰姑娘,您的头发真好,又软又亮,”绿琦将惠征夫人送来的镜子放在我面前的梳妆台上,“奴婢给您梳这个样子的头,可好?”她将梳子和头钗放在我耳边比划给我看。
“随便吧,”我任她梳理着,随意看了眼面前的镜子。
“绿绮,这是我么?”镜中人吓了我一跳,细眉细眼,干干瘦瘦,哪里是二十二岁的楚兰新,明明就是十六岁的自己嘛。
“当然是您啊,进府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呀,兰姑娘,是不是奴婢给您梳的头不好看?”绿琦着急地拿着梳子,一张小脸几乎皱在了一起,“奴婢还以为您会喜欢呢!”
我十六岁?我愣愣地看着镜中的自己,半晌才回过神来,轻轻叹口气,既然我能离奇穿越到一百六十多年前,那么,从二十二岁回到十六岁又有什么奇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