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清差一点要叫出来,被沫儿一把拉住。多日未见,戒色手脚粗大,体形敦实,虽不及沫儿高,但有沫儿两个那么壮。
戒色鬼鬼祟祟张望了一番,拿出一根撑杆,费力地将门上坏掉的大灯笼取下来,小心地抱着回去了。沫儿悄声笑道:“我们去跟着他,吓他一跳。”拉着文清溜了进去,婉娘随后跟上。
今日无月,周围很是黑暗,但静域寺竟然只在大殿门上挂了两只昏黄的灯笼,光线范围仅有丈余,其他地方便黑黝黝一片。不过这对婉娘等人倒是个很好的掩护。戒色笨拙地抱着大灯笼,走到西跨院,忽然想起大门没关好,将灯笼放在一个破旧的高脚竹凳上,返身回去将门闩上,婉娘等人早已趁着夜色在执事房窗前的月季花丛中藏好。
夜色深沉,虽看不清静域寺的景象,但那种破败的感觉铺天盖地,想起当年圆通在世时静域寺的辉煌,连沫儿都忍不住扼腕叹息了。
戒色抱起灯笼,嘴里小声咕哝着,来到西跨院最里边角落处一间小屋。这间小屋当年是客房,因为太过阴暗潮湿,后来改成了杂物间。戒色位份低,就被赶来此处居住,文清和沫儿曾经来他的小屋里玩过。
三人跟到小屋前。戒色将灯笼放下,先从床下摸出一副卷轴来,挂在墙上,又小心地探身从角落一个小箱子里面取出一支黑色的香点燃,然后盘腿坐下,虔诚地念起了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