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开口成书的嘴,被打肿了,如今涨得老高。
他的眼睛是三角形的,本就比常人略小些,如今整张脸肿着,愈发将那眼睛挤成一条缝……
双喜抽出他嘴里的麻布。
他眯着眼,哆嗦着唇,指着那高座之上的兰溪,“人心不古啊!你这位妇人好生残忍!老夫不过是个走江湖卖艺的,你何必要下此狠手……良心……不会痛吗!”
他不过是说书说累了,去个净房的功夫,裤腰带还没解下,就被人兜头用麻袋蒙住,堵了嘴,拖出酒楼塞进马车……
一路上又砸又打,要不是这老骨头还算结实,如今他怕成一具尸体了!
他说书多年,备受百姓们的吹捧喜爱,就连好些高官贵族都对他青眼有加,怎能受得了此种委屈?
越想越气,主动将自己的背景捅出来。
“你这妇人,可知老夫的身份?老夫是韦府的幕僚!”
“看你这气势,想必也知韦府如今的身份地位吧?当今的摄政王萧长卿,那可是有韦府血脉的王爷!将来问鼎九五之尊,韦府就是真正的皇亲国戚,你这小娘子惹得起吗?”
“若识相,你就快些给老夫松绑,磕头道歉不必了,准备个几千两的谢罪银子,今日之辱,便算揭过了!”
腮雪将泡好的茶碗递过来。
兰溪接过,指尖浸满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