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寄生虫没什么可耻的。我们加入了一个历史悠久的公会,它诞生于这个星球的婴儿时期,已经是地球上最成功的生命形式。然而,我们在寄生生活方面还很笨拙。寄生虫能够极为精确地塑造宿主,为了特定的目标而改变宿主,带寄生虫返回溪流中它们祖祖辈辈的栖息地,让幼虫去燕鸥体内发育成熟。寄生虫也是造成必要伤害的专家,因为演化已经教会了它们,毫无意义的伤害终将伤害自己。假如作为寄生虫的我们也想获得成功,就必须向这些大师学习。
后记 我是怎么得到一种以我命名的绦虫的
Epilogue
How I acquired a tapeworm to call my own
写《寄生虫星球》的时候,我正在进行一系列相亲活动。一个朋友下定决心要给我做媒,原因是她听说了一个犹太人的传说:成功做三次媒就能让你得到免试进天堂的门票。尽管我这位朋友是个华裔穆斯林,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热情。不幸的是,到她终于放弃我的时候,她也没有离云端的家园更近一步。一次次相亲因为各种原因而失败。不过,其中有一次失败一直到10年后的今天依然让我记忆犹新。那是个温暖的夜晚,在格林尼治村,我和一个女人坐在餐馆的天台上。在纸灯笼的包围下,我们聊起了各自以何为生。她说她在广告业工作。我说我在写书,正在用一整本书讲述寄生虫有多么迷人。她设法改变了话题。如果把那个夜晚比作自行车胎,那么我的话就是插在车胎上的一根刺。我几乎能听见车胎慢慢泄气时的嘶嘶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