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匡胤忍无可忍，朝着闫公公狠踢了一脚，闫公公连人带椅子飞起来，摔在地上，牙齿也磕掉了几颗，满嘴是血。
赵匡胤咬牙说道：“朕再问你一遍，王皇后的三个孩子，是不是你害的！”
“真的不是。不过，小的知道宫里有一个人是符太后派来的，只是不知，可和她有关。”
“谁？谁是符太后的人？”
“就是，就是一个叫良儿的宫女，原是詹婕妤的贴身侍女。”
段峰道：“你胡说！良儿早就出宫了，她怎会是谍人？”
“段指挥使可还记得，当初查那偷盗龙袍假传圣旨一案，良儿可是看到春儿独自一人梦游，那大晚上的，良儿又出来做什么？”
“詹婕妤和良儿一起出来的，詹婕妤得了郁症。”
“那是詹婕妤撒谎，她怕良儿被你们怀疑，又怕不能抓住坏人，就只好说她和良儿一起的。”
赵匡胤又问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我怎么知道？哦，我猜的。不过我也不是瞎猜。官家可还记得后苑走过一次水？当时看管那一段儿的是个叫，叫什么来着。”
段峰道：“毛四。”
“对对，叫毛四的太监。当天下午啊，柔奴送给那毛四一碟糕点，毛四吃了闹肚子，不得已又叫柔奴替她值夜。接着呢，良儿潜入后苑用宫灯里的火引燃了茅草亭。她做这些的时候，我都在后面偷看呢，我都知道。后来我就想啊，这良儿到底什么来头，到底意欲何为呢？叫我的人去查，这才知道，这良儿啊，是后周太祖的一个私生女，也就是周世宗的小妹妹。他们呀，弄那一场大火，是要扳倒戚婉容的。可没成想，贤妃倒给戚婉容面子，没查她的侍女柔奴。若查下去，柔奴可就说不清了，柔奴可是戚婉容的家奴，柔奴说不清，戚婉容也就说不清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