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顾林没说话了，夜色里，没有人看见他的脸庞红得仿佛渗出热气，眸色渐深。
深邃的双眸映着不知名的情绪。
像醉酒，又或者是......
他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开口，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，像是被晚风吹乱。
他问：“叶犹言你想睡觉吗？”
叶犹言拨弄他羽绒外套帽子底端的装饰扎线，明明困得不行，但嘴上却回答：“不想。”
“那你陪我聊天。”他说。
“好。”
说是聊天，但其实一直都只有唐顾林一个人在说话。
也许是仗着叶犹言喝醉酒不清醒，又加上他自己也喝了不少的原因。
叶犹言自重逢后从来没听过唐顾林絮絮叨叨地和她说了这么多的话。
她涨红着脸，脑袋空茫茫的，心里却透出鲜明的情绪。
她很开心。
他说了许多，叶犹言左耳进右耳出。
廖廖听进去的几句，是他在说最近的工作。
什么样的客人，定做了什么样的首饰。
她懒懒地回应几句，他就会更来劲，就着话继续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