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任年轻,虽然经过子午谷之后,经验也算得上丰富,但此时还是有些惶惶,开口问道:“军师,如今该如何?”
法正看了看那陡峭的山路,略微沉吟片刻之后,回头望着一众将士。
他看到了茫然,看到了愤怒,看到了不甘!
“众将士!”法正回想着当年张扬激励将士的样子,努力张开自己已经干涸开裂的双唇,大声道:“我等行军七百余里,经历凶险无数,无数兄弟葬身于这大山之中,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。现在,只要能过了此处,前方就是江油,就是益州的大好河山!”
“我等身负大王厚望,乃是奉天讨贼,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,我等又有何惧?”
“区区一座陡壁,难不成便能阻挡我陷阵营?”
“我,法正,汉中军军师,之前无任何功劳可言,但今日,我欲让天下人知我之名,我愿第一个下山,谁敢随我一起?”
魏延诧异地看了法正一眼,没想到这个文文弱弱的家伙也有如此胆气?
“你法孝直一个文人,尚且不怕死,难道老子还不如你?”
魏延回头望着众将士道:“老子今日也将从此下去,谁若是不愿意,可自行离去,但从今日起,别说是老子的兄弟,也别说自己是陷阵营,老子丢不起这个人!”
张任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法正和魏延,很想问上一句,你们难道疯了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