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乔心里一慌,正不知道说什么,就见秦伯言撩袍跪下,低头道:“却是湘涟没能护好乔妹,请岳母责罚。”
“果然,果然是真的。”孟氏泪水滚落,看着婉乔,“你,你真是疼死娘了!”
婉乔眼窝也有些热,却笑道:“也没什么大事。娘,您先让秦大人起来,我跟您说。是我不让告诉您的,秦大人也很快把我救出来了。你听我慢慢道来……”
但是,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襟,绝不让孟氏看。
事实上,除了易卿,她都不想给秦伯言看。
伤口如果会让亲近之人心疼,那就还是自己慢慢恢复吧。
孟氏显然看出她的态度,拧过头去不看秦伯言,更不提让他起来。
她心里有怨气,很深的怨气。
“徐致秋告诉我,我还以为他挑拨离间,不肯相信;可是我越想越不对,果真……”孟氏说着,哽咽着就说不下去了。
“秦大人,你出去吧,我跟我娘说会儿话。”婉乔勉强一笑,对秦伯言道。
秦伯言摇摇头:“乔妹,我来说。是我没做好,早该像伯母告罪。”
他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说了,一力承担所有的事情,毫不推诿。
“娘,是我让瞒着的。毕竟我现在没事了,若是您和爹知道,还要担心。”
“你没事了?你没事了还需要躺在床上?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你有自己爱惜吗?”孟氏又是心疼,又是气愤,“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傻女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