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了车,开始探视此物的内脏。我有点想说,或许是由于脂溶性维生素缺乏症导致胃液情况恶化,但最后还是决定乖乖闭嘴。以本人向来敏锐的观察力判断,她此刻没这个心情。
不过话说回来,好像的确叫我给猜中了。这位小姐很不耐烦地捣腾了一阵子引擎,然后突然有了主意。检验之下,证明她想的不错。是油箱里没油了。空空如也。换句话说,脂溶性维生素含量为零。这就是说,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纯凭意志力把这老家伙弄回家。
既然如此,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这桩倒霉事都赖不到我头上。想到此处,我不由得有了点底气,甚至还真心诚意地叹了一句“哎、哎、哎!”
“没油了,”我说,“想想看。”
“可是炳哥早上跟我说会把油加满的。”炳嫂说。
“大概是他忘了,”派克回答,“就他那个人!”
“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?”炳嫂的声音里透出一股那什么。
“我就是说,他那个人,忘了加油不是很正常吗?”派克好像也有点激动。
“劳拉,我希望你不要动不动就批评我的先生。”炳嫂摆出了忠诚的太太模样。
“啐!”派克应道。
“也不要动不动就‘啐’!”炳嫂说。
“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”派克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