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祈恩自他怀中抬起头:“到底什么时候?”
黎序璋据实以告:“想不起,也许太早了。”
廖祈恩也不在乎,她对黎序璋何时开始爱自己毫无刨根问底的心情—一个人如此待你,还需要言语确认他是否爱你、几时爱你吗?你只要知道他爱你就够了。
所以她仰着头厚颜无耻地笑说:“我知道,一定是对我一见钟情!”
黎序璋相当配合:“很有可能!应该就是!对!一见钟情,就是一见钟情!”
“那么裴芷兰还给你的戒指你有留着吗?”冷不防怀中人一把利剑刺来。
黎序璋啼笑皆非:“要听真话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留着,在我书柜最上面那层的盒子里。”
“可以交给我保管吗?”
黎序璋想了一下:“如果是保管的话,可以。”
廖祈恩哈哈大笑:“我才不要!你留着睹物思人吧!”
妥善留存旧物足见有情有义,据实以告放在哪里足见坦诚,如此真挚,谁还需要占有那冰冷的金属—但她的笑忽然僵住,她忽然想起许多年前,一个潮湿的春日,她坐在沙发上,黎序璋面对着她,彼此膝盖相抵,她问他:“我做了件错事,你会原谅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