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月默不作声,太后的名声,竟已被糟蹋到这种程度,多说无益。她从怀中掏出若寒交给她的东西。血红的蚩鹿令在月光的映照下散着幽幽的红光,在地上投出一只血鹿的影子。
少年定住了,怔怔地望着若月:“你……你怎么可能有这个东西……你……一定是你们趁着阿姐昏迷从阿姐身上拿走的!”
少年越说越激动,双拳握紧,青筋突突地跳着,刚想上去夺,若月一个迅速的转身,已经转到了他的身后。
“这块蚩鹿令不是百里大祭司的,而是她的姐姐百里家长女百里相许的。”
“呵!”少年顿住,“大姐在离世前将蚩鹿令交给了北塞太子,休要瞒我!”少年转身,燃起怒意的双眼直视若月,又要来夺蚩鹿令。若月又轻身跳到几步以外。
她从怀中掏出一卷黄色卷轴:“蚩鹿大祭司与北塞太子的共同手书,酋长还是看看再作定论。”
走到树木稀疏处,借着月光,黄色卷轴铺开,少年认认真真地看着卷轴上的字,阿姐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,还有另一种峻拔的字体,卷轴末处,血红的印章是阿姐私印和北塞太子印鉴。少年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起来,从疑虑,到震惊,最后他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望着若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