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早料到阿眠会拒绝,那几人也不急,轻蔑地笑了笑。
“殿下还在皇上身边侍疾,分身乏术,皇贵妃好心要招待沈姑娘,特地备了一桌酒菜,沈姑娘应该不会这么不识好歹吧?”
阿眠还想反驳,沈菀却出声道:“既然如此,那便去吧。”
在前方毓秀宫的路上,阿眠恨铁不成钢道:“郡主何须理会她们?一群狗仗人势的奴才罢了,就算属下把她们打了,也有殿下兜着,您又何必应承?”
沈菀不以为然,“你拦得了这一次,还能次次都拦住吗?”
阿眠顿时无话可说。
皇贵妃跟宋淮那对母子俩都是一个德行,脾气高傲,手段暴虐,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,就算这次没能把沈菀“请”过去,下次,下下次,总还会坚持不懈地找机会的。
毓秀宫内灯火通明,比起东宫的清静,这儿却像是恨不得天天办喜事一样。
殿内装点得十分华丽,而那位坐在殿中的妇人,更是如金翠般令人移不开眼。
她生得很是漂亮,鹅蛋脸,樱桃唇,秋水剪瞳,盈盈生波。但那一股不怒自威之气,又让殿内众人战战兢兢,连呼吸都小心翼翼,生怕惹得她不快。
阿眠被拦在外面,沈菀独自进殿,还有心情打量着这殿内的陈设。
皇贵妃微抬着眼凝视着她,“就是你救了宋时卿?”
沈菀颔首,“算是吧。”
“大胆!”皇贵妃身旁的宫女立马出声喝道,“见了皇贵妃还不行礼,来人,把她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