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怕?
阿原已辨不出他是嘲讽还是激将。他话语间似有关心之意,只是他武艺这般高,却要先行离去,留她孤身在密林荒草间寻线索,着实看不出半点好心肠。她有些着恼,唇角抿了抿,说道:“我自然不害怕。既然景县尉尊贵,怕被风吹着、雨淋着,那我一个人继续搜好了。”
景知晚出乎意料地不曾嘲讽回去,只淡淡道:“你不是一个人,你还有小坏陪你。何况这山坡也不大,若是遇险或有急事,可以撮口为哨通知我,我会立刻赶过去。”
阿原暗自腹诽他太虚伪,但心念动处,却已撮口为哨。哨声响起,一长二短,出奇地悠扬婉转,流畅悦耳。
这几个月驯鹰,似乎不曾对小坏用过这样的韵律。但她吹来很是自然,得心应手得像已吹过很多次。小坏敛翅立于树上,侧耳倾听着,不知所措地看她。
阿原自己也有片刻恍惚,才向景知晚笑道:“就用这样的哨声,如何?”
景知晚盯着她,眼前却似有白鹰的翅翼掠过,接着是少女明亮的笑容,那样清脆脆地向他道:“师兄,若我有事,便有这样的哨声唤你,好不好?”
除了眼底少了永不离弃的追随和深入骨髓的眷恋,眼前的女子似与记忆中的女子并无二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