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粱闪闪略带怒气地回驳,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:“妈妈,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字眼?我没有勾搭任何人。”她顿了一顿,又说:“那是你的仇人,不是我的。”
“是我的仇人,是我们家的仇人!”梁母的语气突然提高,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:“杀死你哥哥的人,就是你的仇人!你是不是姓梁?你是不是你哥哥的妹妹?!”
这些老生常谈对于粱闪闪来说早已麻木,可每次听在耳朵里总是那么刺心。从前的粱闪闪每到此时,多半只是默默地听着,而现在,她却不由自主地反驳:“哥哥不是他杀死的!他那时候才八岁!八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叫杀人?他怎么知道喂一颗糖就会出事?他怎么知道三岁的孩子吃一颗糖有可能会呛在气管里?你们都去哪里了?周围为什么一个大人也没有?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,就都赖在一个八岁孩子的身上吗?”
梁母的眼中有巨浪滔天,粱闪闪几乎以为又像往常一样,马上就会有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,或者梁母又会要死要活地自杀……可是梁母只是死死盯着她,仿佛像把她的脑子给盯出一个窟窿来,恶狠狠的样子令她心惊肉跳。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言辞激烈,爸爸一再叮嘱过自己不要刺激母亲,因为母亲已经有了躁郁症的前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