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筑师在这天的日记中写道:“回来路上觉得轻松多了:双保险。大家都觉得宝多半要押在这边。结论是:社员是要比农民正规些。作坊那边交的钱就当学费吧,好歹也给我们提供了不少信息,教会了一套程序。”
接下来,制砖的工作,在大厂和作坊两边同时展开。
三天过去,作坊已经做好几百匹,大厂也做好了样板。六月二十二号,到了看砖的日子,建筑师犹豫着,是先去大厂,还是先去作坊呢?最后,他想,应该先去大厂,希望在大厂。先去大厂看样板,如果行就订货。作坊那边反正已交足定金,通知停产也不会亏,对方可把打好的卖了还会有赚。但他又迟疑了:不,应该先去作坊,好歹看看货怎么样,回来顺路再去大厂订货也不迟。
到了作坊,见到砖是湿的,看不清品质,秸秆明显少了些,不大满意。他想,看来等一下去大厂看了后要通知作坊停产了。但到了大厂,样品使他大吃一惊。完全和当初商定的两样。不但没有三种配比,已有的两种中哪种是什么配比也说不清。
建筑师在日记中记录了当时的情况:
见我们发火,一个婆娘站出来参加辩驳,她采用的是指东打西的游击战术,见我们的火力偏向哪边,就在另一边进行牵制。她完全不明白事情的由来,但目标极为清晰:说到底,样样都是按我们的要求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