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事情真的不能特别怨我,住院期间我只要一想到自己结了婚这件事,脑子里就会冒出来一些恨不得自己没长过大脑的画面,被动逃避现实,整个人无比好奇又无比纠结,再加上所有出现在我面前的人除了严岩我统统不认识,以至于产生了一种以刚出生的鸡仔儿的心情讹严岩,提问几乎只逮着他,于是这个事情就更加难以开口。
结果挣扎到现在,居然连这个人的名字也不知道。
“我叫什么名字?”他重复了一遍,抬眼看向在场的其他人。
也有可能只是远目了一下。
“这个是车祸后遗症。”严岩负责任地开口,用他医生的口吻解释,“她在车祸中伤到头部,部分记忆丧失,只记得18岁之前的事。”
“你是谁?”
“医生。”
他盯着严岩看了一下,又皱了一下眉,却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把眼光放回到我身上。
“你要是不想回答也没关系,我就是那么顺便一问。”我对自己脱口而出的问题多少有些懊悔,这种问谁都可以的问题果然问本人就显得多余,原本是暂时不想掺和,但是既然都已经说出了口,对方却这种反应,索性不忍,干脆再多说一句,“对于出了车祸的妻子的状况一点儿也不知情的丈夫,估计快离婚了吧。”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然后冷冷地开口:“那正是我希望的。”
“什么?”听他这么说我反倒愣了一下,虽说一直在强调夫妻感情不和,但是之前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层面,“真的快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