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,阿泷用两手捂住脸孔,过一会儿,又把右手拇指含在嘴里,咬得咯咯作响。
站起来一看,留下牙痕的伤口,流出了鲜血。
她迅速将右手藏进怀里,神思恍惚地站立起来,正要哗啦一声打开相邻房间的隔扇——她知道隔壁三个女人和男客都极力屏住了呼吸。她只把手扶在隔扇上:
“畜生,畜生!”她在心里反复叫骂,对刚才那个男人瞧也不瞧,朝着后门通往鸳鸯屋的河岸小路出去了。
走了不到一百多米,就听到追她而来的两个男人激烈的脚步声。女人们在他们身后尖着嗓子大骂。阿泷胜利了!她突然像跌倒在河岸上,咕嘟咕嘟喝凉水,两眼随意看着光脚跑来的男人直喘白气,又继续喝水。
当晚,她回到自己家里,就像粗野的男人的动作,激烈地拥抱着母亲睡眠。
过了三四个月,已经是春季。一天晚上,阿泷从超越她身高两倍的山崖上跳下来,扭伤了脚脖子。住进镇上医院的第二天,她就流产了。十天后,她回到村里一看,父亲也回家了。她一脚踹倒母亲,又同父亲扭打了一阵子。
“真肮脏,趁着女儿不在家干坏事。这种不干不净的家里,谁愿意待下去!”当天,她就乘上公共汽车,再次回到镇上,在一家肉铺当女佣。
今年夏天,她利用肉铺的淡季,七月末又回到村里,在旅馆里帮忙。两年前发生了那件事,阿泷不由得很想对那家鸳鸯屋的女人嘲弄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