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长舒了一口气,然后又问他后来如何。
“我就把前后呱都给他拉了,”他还是非常高兴地接着讲道,又稍微地润色了一下实际的情况,“包括请律师的事,还有律师的意见什么的反正都给他说了。我觉得咱既然是求人家办事,就不能遮遮掩掩、二二思思的,是什么情况就是情况,这样人家也好帮咱想办法,对不对?掖着瞒着的对咱也没什么好处。”
“陈向辉他也是个明白人,”见众人都不住地点头称是,他便继续讲道,和从前溜乡卖东西的老货郎碰见潜在的大买主一样,“和我也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,他一上来就把话挑明了。他说,这个事归根结底他也当不了家,他只能在里边帮着牵个线,搭个桥,至于最后能不能帮上忙,还有能帮到什么程度,一切都还得看人家白院长那边的情况来定,这里边具体的道道他也说不很清楚,所以他也不能大包大揽地许诺什么,这个情况咱也理解。”
“不过呢,他也说了,”吧唧吧唧大嘴巴之后他又讲述道,“大家既然都是一个庄上的,也都是老亲四邻的,至于能帮到什么程度,他说他一定尽最大的怒力,说什么也不能让咱大哥吃亏。我一听他这话,你说咱还能说什么呢?唉,一句话,人家确实够味。后来,临走的时候我就把那个钱搁他家茶几子上边了。他见我把钱撂下,看那样当时就有点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