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斯特里特的同行者下车后,萨姆探长又监督车上所有其他乘客下车。他们同样排成长长的纵队,在六名探员的护送下,拖着踉跄的脚步,同样穿过警戒线之间的通道,来到二楼的一个普通房间。
现在,萨姆探长独自站在被清空的电车上——独自陪伴着四肢摊开躺在座位上的死者。他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那张扭曲的面庞。在耀眼的灯光下,死者的双眼依然睁着,瞳孔诡异地放大。外面救护车的鸣笛声令萨姆猛地回过神来。两个身穿白衣的小伙子冲入车库,身后跟着一个矮胖的男人,这男人戴着老式金框眼镜,顶着过时的灰色小布帽——后面的帽檐卷起来,前面的帽檐拉下去。
萨姆拉下后车门拉杆,探出身子:“席林医生!这边!”
这个矮胖的男人正是纽约县的法医。他气喘吁吁地爬上车,两名实习法医紧随其后。席林医生俯身查看死者时,萨姆探长小心翼翼地伸手到尸体左口袋里,拿出了那个银制眼镜盒。
席林医生直起身来:“我可以把这具尸体抬到哪儿去检查呢,探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