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安过后,钮祜禄·曦月就道:“太皇太后,您可知皇上自与皇后大婚后,除了独处养心殿便是夜夜留宿坤宁宫,而曦月和其他姐妹终日以泪洗面,翘首以盼,真的好久都未曾见过皇上了。”
钮祜禄·曦月虽只字不提皇后新规,却深深戳中了太皇太后的痛处,后宫专宠是孝庄最忌讳的一件事情。
孝庄一向不喜搬弄是非之人,她的情绪虽有变化,却不愿在钮祜禄·曦月面前过多表现,只是打发钮祜禄·曦月道:“这件事,哀家知道了,不过哀家有些乏了,你跪安吧。”
钮祜禄·曦月走后,孝庄的脸上升起难以抹去的忧虑之色,她忽然想起自己的丈夫崇德帝与自己的儿子顺治帝,为何他们做为皇帝个个竟会如此痴情而专情,又为何被皇帝爱上的女人如此短命而福薄,仿佛就如同一种诅咒,挥之不去,前有她姐姐,后有她儿媳,如今便是芳丫头,而她的孙儿也是重情重义的人啊,如果芳丫头有何不测,难道又要让她再次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吗?孝庄念到此,额头冷汗直冒,脸色发白,绝对不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,绝对不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