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棠卿仿佛这才想起来,她自打进了枢密院天牢之后,就没有吃过东西,她想要坐起来,手却软绵绵地抬不起来。
秋雨哭道:“夫人怎么跟自虐似的,您跟督主说说好话,撒撒娇不好吗?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硬气,糟践自己的身子?”
秋雨是萧崇宁的人,但秋雨相信没有人可以看见苏棠卿这般糟践自己身子,还能心如止水。
苏棠卿纳闷:“糟践自己的身子?我没有。”
她分明有很努力的在活着。
想到什么,苏棠卿手忽然拼尽全力抬手拉住秋雨的胳膊,她用尽全力了,秋雨却仿佛感觉云朵搭在手上。
“督主呢?督主在府上吗?他原谅我了吗?”
秋雨眼眶又红了,“督主昨日便离京去郊外了,不过夫人别担心,相信今天下午就能回来了。”
苏棠卿总算松懈下来,她
秋雨叹息一声,她红着眼睛出去端粥,“姑娘等等,奴婢去给您端粥来。”
苏棠卿疲惫点点头。
秋雨端了粥一勺勺喂了苏棠卿,又千叮咛万嘱咐让苏棠卿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。
苏棠卿只觉得好笑,她分明很爱自己的身子,她不能死,死了谁给母亲报仇,帮外祖父逃出大牢?
苏棠卿笑道:“你别多想了,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想活着。”
苏棠卿伸手擦掉秋雨的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