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这事就来气,虽然那天的情形的确很凶险,但还是有选择余地的,不一定非要把自己女儿身的秘密透露给容蓟。
她揉揉太阳穴,想责怨两句,但看到阎烈洲内疚不已的表情时,即将出口的话又变成了安慰:“我怎么会怪你,你拼上了性命帮我,要不是你,我和容蓟都活不到今天。”她拍拍他的肩,顺便借力登上马车:“想那么多做什么?来来,快上车,我在宫里闷了这么久,也该出来乐呵乐呵了。”
阎烈洲扶着她坐好后,才弯身钻进车厢。
车厢内,苏墨钰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他:“你的伤怎么样?要不要紧?”她记得,那天阎烈洲似乎也受了很重的伤。
“那点小伤,无足挂齿。”他满不在乎道。
不是说大话,是真的不在乎,他在战场上受的伤,可比那天的严重多了,最厉害的一次,胸骨都被敌人的长枪贯穿,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,半个月后,又是生龙活虎了。
这些苏墨钰自然不知道,不过看他的样子,实在太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了。
“契丹请求割地联姻的事,你……知道吗?”这事她本来不想提,免得闹心,可不提不代表不存在,说实话,这事她其实还是很在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