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周六,上完课就能回家的喜悦冲淡了昨夜的喧闹。
芽芽领着葛宝泉到卫生所。
孙医生正跟人开药呢,语气还挺平和,要开一点甘油,帮助排便。
“医生,这玩意怎么吃呢”
“不是吃的,塞的”
那患者家属还在问:
“一天三次还是怎么的,泡热水冲下去还是直接喝?”
“都说了外用,就塞在括约肌里头。”
孙医生给门口的芽芽做了个等一等的手势。
那患者家属又问:“医生,那是塞完再吃吗,塞在什么地方。”
“括约肌,菊花!”孙医生猛地站起来,“都说了不是吃的,不能吃,不能吃,塞到括约肌里,就是P眼!P眼!P眼!”
家属搀扶着患者,边嘀嘀咕咕‘好凶的医生‘边朝外走。
孙医生猛灌了好几口水才重新坐下来,问了葛宝泉几个问题,然后出门找了卫生所另一个下放来的医生,两人一顿盘问操作。
“说傻,不至于,但智商肯定在普通人之下”孙医生抿了一口水,“他家里父母干啥的,双职工还是种地?”
芽芽说:“种地”
“那没问题”孙医生说:“他不需要想太多,能干活就有饭吃,也不愁娶不到媳妇,一辈子虽然辛苦但未必会受智商的苦。”
这年头工厂已经开始一个萝卜一个坑,父母在厂子里的位置退休后由着孩子继承。
像葛宝泉那样不够聪明的人,饶是长年累月做一个工种,都可能游刃有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