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劲分到了新疆，他如愿以偿，这也是孙晴的第一志愿。因为杜振江要去中科院，薛菲菲要求分去北京，到文化部，她的愿望也实现了。伍昌华留在中文系任教，很可能分到中国古代文学教研室。蒋时雨分到了甘肃，这不出人们和他自己所料。
同学们都为赵翔郑小琳的遭遇愤愤不平。谁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。北京、四川的名额都很多，把他们两人分到一起可以说没有丝毫困难，眼前这样的结果那不是成心和他们作对吗？世界上哪有这样没心没肝没肺的人！
虽然最近出了“反标事件”，但赵翔心里很踏实，它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；更早的57年的问题也不是把他打发到雅安去的理由：有几个情况和他类似的同学的命运就完全不同。想来想去，赵翔也猜不到自己何以如此。他和郑小琳决定去找游向东，要他给个说法，事已至此，他们也顾不上他高兴不高兴，也不怕他报复了，一句话：豁出去了。是一起去还是分头去？商量了一会，他们决定分头去，郑小琳咬着牙齿说，她要先去。
郑小琳在游向东的办公室门上敲了两下，不等回答就推开门气冲冲走了进去。
游向东见闯进办公室的郑小琳一脸怒气，倒一反常态地客气，端来一把椅子请郑小琳坐下，还给她倒了一杯水。他知道她为何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