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,你够倒霉的。”我苦笑着,不知该怎样安慰我这个傻B兄弟,“不过,你哥我也要去省城,也要去大医院。弄不好,咱在省城还能凑在一起‘轧金花’呢。”
“你也去省城?还要去医院?去医院干嘛?谁病了?”
“我啊。”
“嘁,你能有什么病?胖乎乎的,一脸富态相,将军肚挺着,整天精神头大的,说你有病谁信啊?”
“真的。麻烦着呢,我说出来别吓着你,肝癌,恐怕是晚期。”
“啊!”这傻B一下惊得目瞪口呆,嘴张得能塞进去个拳头,半天合不上,“哥你真把我吓着了。这不会是真的吧?咱这儿医院那些大夫都是二百五,他们绝对吓唬你呢。误诊对他们来说那简直是家常便饭,反正吓死人不偿命。我住的那栋楼有个退休老头儿,他们单位的职工医院给诊断成癌症,把一家人吓得要死,结果到省上大医院一复查,啥事没有,回来那老头就到医院找院长找大夫,把职工医院给弄得鸡犬不宁。你这估计也属于这种情况,误诊,我敢肯定。”诗人亦真亦假,其实是对我的一种安慰。
“但愿我也是误诊。不过,这种可能性比较小。”我很理智地说。
“哥,我刚才还以为我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倒霉蛋儿。你看你,既是个当官的,又刚刚换了个漂亮媳妇儿,按理说应该是福大命大造化大的人,没想到啊……”这傻B脑袋摇的卜楞卜楞,这会儿又好像我马上会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