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过年出了这种晦气事儿,假期泡汤被叫回来加班本就是一肚子火,何况他们明明没做还要被泼脏水,哪怕是精英白领也忍不住,尉氏当下就吵起来。
尔东奉陪到底,双方互不相让。
嘈乱里,首座的两个男人好像被一道无形的墙隔绝到另一个空间,丝毫没有融入这场刀来剑往,神情均是淡淡。
尉迟看向桌上一个小音箱,机器底座的红灯亮着,他敛着一双眸子:“司法机关已经介入,真相究竟是什么,早晚一定会有定论。依尉某看,现在是安顿伤者更为重要,陈总,你说呢?”
直到现在才听到尉迟的声音,鸢也把玩着钢笔,目光落向机器,明明只是一个传递声音的工具,没有影像功能,她脑海却浮现出了男人墨黑色的眼睛。
像他也在看她。
鸢也拿起遥控器,关掉了机器,听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。
兰道也明白了,一边鼓掌一边转身对她:“难怪你敢用这一招,原来是早就想好了怎么帮尔东脱罪。”
设计图没有问题,有问题的是制造,那么追究责任只会追究制造商尉氏,到时候尔东还能因为被合作伙伴坑了,赚一把同情分,毫发无损地退场。
这才是以身做饵,然后全身而退的完美操作。
兰道将羊绒披肩往上提了提,掀起眼皮:“所以呢?你带我进来听这些是什么用意?让我知道你的本事多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