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药。”
不说还好,一说起来,她觉得浑身都疼,左右看了看,低声问:“药在哪儿?我自己来吧?”
“你背上全是烧伤,自个儿够得着?”沈故渊皱眉:“让别的丫鬟来,你的身份就瞒不住。”
“那……”池鱼脸有点红:“那也毕竟男女授受不亲……”
“平时没把自己当个女人,现在来说男女,不觉得好笑吗?”沈故渊翻了个白眼:“你想想刚开始我救你的时候你是个什么模样?穿得跟府里的护卫似的,男不男女不女,怪不得沈弃淮不想娶你。”
这话说得狠,池鱼眼眶瞬间就红了,咬咬牙,缓缓解开了腰上的系扣。
衣裳从肩上褪了一半,就粘着了还未处理的伤口,撕扯得一阵疼痛。烧伤的地方都一片血肉模糊,红肿溃烂,血水将里衣浸透,外裳尚且扯不下来,更别说里衣了。
池鱼疼得嘴唇发白,深吸一口气,想长痛不如短痛,干脆咬牙一把扯了去!
然而,不等她用力,有人便伸过手来,双指一弹就弹开了她凶恶的手,接过衣裳,很是轻柔地替她一点点褪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