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行。”我道:“食堂都是老熟人,能边吃边聊,指不定还能多吃半碗。”
父亲见我没劝他跟我们住一块儿,特意解释:“你想得明白就好。 今天阿秉不在,我才好意思实话实说。 如果你是儿子,我还不一定要跟你们住一块儿,甭提你是嫁出去的女儿。 我呀,现在还干得动,还是自己住好些。”
我无奈苦笑:“知道知道。 就因为我知道了,才没有一个劲儿劝您。 不过,过年您还是必须跟我们一块儿过。”
“那肯定的。”老父亲笑道:“过年嘛,当然是越热闹越好,铁定要凑一块儿过才算热闹。”
这时,隔壁传来“哗啦!”声,好像是碗碟摔碎的声音!
我挑了挑眉,压低嗓音:“又吵了?”
“应该吧。”老父亲答:“昨天弄大扫除,弄了一半不知道咋回事,跑进跑出慌里慌张的,也不知道出了啥事。”
我想了想,问:“他们没来打扰您吧?”
“没。”老父亲答:“除非楼梯上下碰面打一声招呼,其他时候连过来瞅一眼都没有。”
“呵呵!”我冷笑:“亏您以前那么疼他们几个,心里压根没把您当成一家人。 一听到您和洪梅要离婚,他们立刻跟你划清界限,连几步路都懒得走过来。 翻脸不认人,说的就是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