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说了,胭脂是什么身份,刘景有是什么身份,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,刘景压根就没有理由杀胭脂。
即便张邯已经给出了缘由,但在陈识看来,却依旧不够充分。
刘景毕竟对他有知遇之恩,他心中念着这份情,再看待事物时,自然会带上一层滤镜。
张邯闻言,冷笑一声,道:“你倒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,不见棺材不落泪。”
“那我且问你,你在景王府中过得安稳自在,为何要跑出来?”
张邯虽说不知道具体原因,但以他的聪明才智,多少也猜到了七八分。
“这……”陈识一时语噎,因为他确实是发现了书信中的不对之处,担心胭脂出事,这才出来的。
但……,他可从未怀疑过胭脂的死和刘景有什么关系。
可被张邯这么一提醒后,他却有种醍醐灌顶,恍然大悟的感觉。
是了!
连张邯都知道胭脂死了,王爷不可能不知道。
既然如此,为何不与我说,反而是要一直瞒着我?
想到此处,陈识内心已经开始有所动摇。
他又想起,胭脂信中说家中父母患病,急需一大笔银子医治。
那封信大概是二十天以前传到他手上的,自那以后,他才开始没日没夜地绘制新拓本。
于是急忙道:“胭脂是何时死的?”
张邯闻言,直言不讳道:“死了大概有一月光景。”
“此事安山巷和迎春楼这两个地界几乎人尽皆知,你若是信不过我,大可自己去打探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