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画的目光从指缝间透过，正好对上那异族的目光。
长剑将他整个人竖直插在地上，正不断咳血，显然也坚持不了多久。
连画看着那人猩红的目光，咧嘴，笑了。
“汤濡！”
听见姑娘脆生生的声音，汤濡愣了一下，面色温和了些。
他瞧着那团缩在角落的人影，眼里荡开一丝微波。
在走过异族人身边的时候，汤濡反手摸上凸起的剑柄，用力一抽，那人没了支撑瘫软在地上，已经没了呼吸。
“三小姐，贼人已经死了。”
黑衣人围在院子四周，安静而肃穆。
连画没有动，她只是在角落的那片阴影里翻了个身子，又缩成一团。
汤濡没有催促，他将剑锋上的血迹擦干净，将剑收回腰间，背着手站在一边。
这位执掌着城里半数无忧客的首领还很年轻，身形修长，笔直挺拔。
他有些阴鸷的脸上不知为何有些柔和，静静地看着角落的那团阴影。
微风掀起他的紫色外袍，露出里面暗线绣着的银纹巨蟒。
许久没听见动静，连画这才从角落探出颗脑袋。
同她差了十岁的青年正笔直地站在院子中央，转头瞧她。
“汤濡！”
连画又叫了一声，倒不似先前那般焦急，反倒是有些欣喜。
“三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