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态正如保罗预计的那样发展。”契妮说。她盯着杰西卡,竭力隐藏内心的惶恐。我已经提到了他的名字,可她仍然毫无反应。别人很难从她那张石头一样的脸上看出她的心思……可她的态度太僵了点儿吧。她为什么闭口不谈?我的友索出什么事了吗?
“真希望我们此刻是在南方。”杰西卡说,“我们离开的时候,那些绿洲多美啊!难道你不渴望看到,有一天整个大地同样能开满鲜花吗?”
“确实,大地很美,”契妮说,“但也有许多悲伤。”
“悲伤是胜利的代价。”杰西卡说。
她这是让我为悲伤做好思想准备吗?契妮问自己。她说:“有那么多女人失去了男人。当她们知道我被召到北方来的时候,都很嫉妒我呢。”
“是我召你来的。”杰西卡说。
契妮感到自己的心突突狂跳。她真想用手捂住耳朵,害怕听到那些可能的不幸消息。然而,她仍旧保持着平静的音调说:“信上的署名是穆阿迪布。”
“是我签的,当时他的敢死队小队长们都在场。这是一个必要的借口。”杰西卡说。我家保罗的女人很勇敢呢。即使她几乎要被惶恐压垮了,却还是能保持谨慎。是的,也许她就是我们现在所需要的那个人。
契妮的声音里仅仅流露出几分听天由命的语气,她说:“您现在可以把您不得不说的那些话告诉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