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我的上帝!那要视情况而定。我就认识一位意大利王爷,富得赛过金矿,是托斯卡纳地区最显赫的大贵族,他几个儿子结婚时,合他心意的就给几百万,不合心意的,就每月只供给三十埃居。安德烈亚结婚,如果是按照父亲的心愿,他父亲就可能给他一百万、两百万、三百万。如果他娶了一位银行家的女儿,老卡瓦尔坎蒂说不定会入股,把钱投进亲家的银行。再假如,老头子不喜欢儿媳妇,那就再见了,他会把钱柜锁上两道,于是,安德烈亚少爷就别无出路,要像巴黎普通人家的子弟,靠打牌或掷骰子混日子了。”
“那个小伙子,也许会娶一位巴伐利亚公主,或者秘鲁公主吧;他要戴着帽形王冠,掌管波托西河 [2] 流经的黄金国。”
“不会的,阿尔卑斯山那边的所有大贵族,往往跟普通人家结亲;他们有点儿像天神朱庇特,喜欢让不同种类的人通婚。咦,怎么!我亲爱的丹格拉尔先生,您问我这么多问题,是想让安德烈亚做您的乘龙快婿吗?”
“真的,”丹格拉尔答道,“我看这笔投机生意不错,我总归是个投机商人嘛。”
“我推想,不是拿丹格拉尔小姐去搞投机吧?您不希望挑弄阿尔贝,给可怜的安德烈亚的脖子抹一刀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