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会这样想?”杜孤庭感到不可思议。
“难道不是?”她尽力平静,“好,就算你人品端正,从不滥杀无辜之人,所以留了我一条性命,又因我有利用价值……”
她才说到一半,便被吻住。
男人再也听不下去,拥着她喃喃:“斐然,要我说多少次,我心悦你,绝不同于旁人。”
楚斐然推开他,任由他的吻落在脸侧,不安得像只寻求安慰的流浪狗。
她故作冷静:“那便算是你对我有几分浅薄情意,又如何?怕是王爷左手责任白月光,右手心头朱砂痣,享了这齐人之福,不是吗?”
杜孤庭听着耳旁质问,只觉这声音冷冽如刀,直剜人心。
是他冒失上前,妄许真心,以为情场如战场,凭此便能换来两心相许,因此迫不及待地攻城略地。
却只得来,情意浅薄四个字。
他才知道,自己在她眼中的形象,竟是如此恶劣,以至于所作所为,在她眼里不是利用,便是情意浅薄!
浅薄,好一个浅薄!
“齐人之福,我绝未想过。”他开口,嗓子不觉已微哑,“便算是重来一次,我亦只会心悦你,空置后院,只求朝暮相守。”
楚斐然闻言转过头去,不看男人垂眸如哀兽的目光,不过是吵两句嘴罢了,他堂堂大男人,缘何这样做派,左不过又是设套骗她心软。
同时,也掩盖住了眼底震动与抱歉。
她是故意挑起事端刺他,而他答得认真,眉心如心事堆积的云峦,眼眶未红,却分明沉沉欲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