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管宁轻声道:“我听言欢说,丞相府和傅府内外全都布满了眼线,为的就是确认你的死讯,所以,此事还未能传到丞相……爹爹耳朵里。”
她还听说,丞相虽悲痛欲绝,却不肯相信傅承安就这般殒命,所以不肯在府中挂上白幡。
傅承安眼中沁出一点湿意:“他原来是想叫我活着的。”
从他出生开始,便注定了是丞相府唯一的孩子。
因为他的母亲,也就是当时的丞相夫人生他时,正逢丞相与人在官场上斗得如火如荼,大有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意思。
在这样的情势下,丞相夫人为了护住整个府里的人,下令将府里封锁了,连一只苍蝇都不得飞出去。
可也正是因为如此,他们得不到外面的消息,也正是因为如此,一个内侍打扮的人来丞相府传信说丞相已被下大狱的时候,丞相夫人才会毫不犹豫地信了。
惊惧悲痛之下,难产而亡,只留下刚刚出生的傅承安。
等到丞相回府,只见到身子已经凉透的妻子,和哇哇大哭的稚子。
“从我有记忆开始,他便对我十分严厉,容不得我出一点差错。”傅承安摩挲着手里的玉佩:“而我从知道了母亲的死因后,便恨着他,用尽所有力气跟他作对。”